杭臣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嘴唇看,欲言又止。
白妤继续点他,“你说啊,你为什么笑话我?”
杭臣:“嗯……”
白妤:“你说啊!你看你,你还在笑,有什么好笑的。和我亲嘴很好笑吗?”
白妤: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她那股较劲的劲儿又上来了。
杭臣看着她笑,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:“我想和你舌吻,你不张嘴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三秒后,“杭臣!”
白妤脸臊得很,一头扎埋进他颈窝里。
她扭着声音说:“不许你说这么下流的话。”
杭臣蹭了蹭她脸颊,“是你硬要问的。”
“那你可以说的委婉一点嘛。”
“那我可以和你深——”
后面的话都被白妤捂住。
用脚趾头也该想到,能委婉到哪儿去。
手掌和帽檐之间只剩一双琥珀色的深情笑眼。
白妤被看得心慌脸热。
杭臣握住她的手慢慢放下。
两个人都不再说话,心照不宣地缓慢靠近,直至再一次吻在一起。
白妤闭着眼,睫毛轻颤,数着心跳声等杭臣进入她的世界。
但他是这样耐心十足。
含舔过她的嘴唇,舌尖细细扫过她的齿列,辗转几轮,才试着重新撬开她的唇齿。
这次是那么轻而易举。
杭臣沉了沉呼吸,喉结滑动,舔舐扩张至三分之二后,长驱直入。
白妤哪怕做了一些心理准备,可这绝对的侵略感还是让她呼吸停滞,头脑昏涨,搭在他双肩上的手下意识攥紧。
新领地的探索让杭臣浑身颤抖,心脏止不住地剧烈收缩。
温热的,甘甜的,日思夜想的。
他咽着嗓子,欲想将这些都吞入腹中。
可好像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满足。
没有什么技巧,凭着本能,孜孜不倦地勾着白妤的舌腹。
舌尖辗转,一片潮湿。
逼仄空间,阳光炙烤,水面一片波光粼粼。
涩湿的吮吸声和吞咽声清晰地回荡在耳畔。
白妤整个人都染上一层粉色。
他还在她口腔里不断地扫荡攫取,越发凶狠。
几个来回后,白妤隐隐觉得舌根发酸,想中场休息,可根本推不开他。
越推他抱得越紧。
一张口,任何想说的话都变成了细碎的嘤咛。
她自己都听得不好意思。
与此同时,她感受到杭臣身体一僵,不等她思考,扑面而来的是更为猛烈的侵占。
搂贴在她腰侧的手上下小幅度游离着,最终停在原处,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她腰间的软肉。
他的手掌上像有火苗窜动,轻而易举地点燃了她的原野。
白妤不禁微微蜷缩,在他的烈火中丧失思考能力。
烈日杲杲,火烧如云,热浪一阵接一阵,正午过后的温度是夏天里最难挨的。
白妤的气越喘越急,口腔像是一条即将干涸枯竭的河,杭臣不仅掠走了她的水还吸走了她的氧气。
大脑缺氧到极致,濒临爆发。
白妤开始往后躲避,慢慢演变成抡起拳头砸他。
但杭臣像变了个人,没有了往日的绅士温柔,他越吻越渴,紊乱的呼吸十分骇人。
白妤争执无果,狠狠掐他腰,就像小时候转老式电视机的旋钮,咔咔咔,扭扭扭。
“嘶——”杭臣倒吸一口凉气。
终于停了下来。
白妤扶着他肩膀大口喘气,她隐约觉得自己的嘴唇和舌头已经没了知觉。
伸手一摸,果然很麻木。
她气不过,又给了杭臣一通铁拳,连环输出嗔怪道:
“都推你好几下了,你为什么不停?”
“我快憋死了,你知不知道?”
“我、我、我嘴巴也很累的。”
“要不是怕自己下手没轻重,我就狠狠咬你舌头!”
杭臣一边揉被掐得青紫的腰一边笑得停不下来。
他将白妤重新了揽入怀里,轻拍着安抚。
白妤很吃这一套,趴在他肩膀上气息渐稳。
半响,白妤听到他开口说话。
杭臣说:“你说我像奶油蛋糕,那你知道你像什么吗?”
白妤没力气说话,摇头。
杭臣偏头啄了啄她耳珠,低声说:“你像樱桃,你的嘴唇像樱桃。和梦里的一样。”
白妤还在想樱桃是什么味儿,直到现在,她都没有吃过呢。
但跳脱的思绪很快被杭臣的后半句话吸引。
她搂着他脖颈,有气无力地问:“什么梦?什么梦里?”
杭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憋着点笑,又不太好意思地说:“一个很早以前、下流的、梦。”